说真的。忽然被一张与自己长的差不多的脸的孩子,用着这种表情盯着看,感受的确十分的古怪。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年轻的自己在挤眉弄眼。
不过,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雯达只是稍微的晃神了一下,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你想要什么?”她平静的开口,眼神望着双手搭在自己扶手椅上的欧文,透露着古怪。
“地契、金加隆、实验数据、炼金造物、过往的秘密消息,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的!”
“呵呵——”她依旧倚着身子,左手搭在扶手上,丝绸的连衣裙,像是水波轻撒在身上,雯达扬起脑袋,居高临下的望着欧文,“什么都可以?”
“嗯嗯——什么都可以。”
“那,我送你去见你妈妈可好?”她摇晃着茶杯,水纹跌宕起伏,预示着她的内心。
“额——”欧文露出嫌弃的表情,“这个就不用了,以后总会见面的,也不至于这么快。”
“快些总是好的。”外婆用着谆谆教诲的口吻,红唇微张,继续说,“能帮我解决不少问题,还有担忧。”
“您这话说的,就好像您惹的麻烦很少似的。”欧文也重新抽出新芽般的笑容道,“再说了,您确定自己有能力送我下地狱吗?”
“你可以试试。”
“那我肯定会带着您的,到时咱们一家团聚,其乐融融。”
“呵呵——”
“呵呵——”
两人都露出了讥讽的笑。
雯达只想给眼前这个小怪物一道杀戮咒。
而欧文?他则很想摄神取念对方,瞧瞧到底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发生了什么令人难忘的事情,让她如此仇视自己。
“哦,对了。”欧文再次变脸,一点也看不见刚刚两人还在针锋相对,“所以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他指着还在和格兰杰小姐相互纠缠的罗齐尔三人。
“斯旺选择了你成为新一任的罗齐尔家主,他们来看看。”雯达清冷的回应道。
“看看?”欧文疑惑的说:“哥们是狒狒吗?看什么看?而且这都已经过去一年了。”
“这是斯旺的遗嘱,不允许任何罗齐尔在你成年之前来到霍格沃茨打扰你。”她继续说,“这是她计划的一部分,为了不让邓布利多怀疑。”
“那他们——”欧文指了指眼前的三人。
“他们为了别的事情而来。
“别的事情?”
雯达不再言语,她不太愿意和欧文过多接触,哪怕他们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
见状,欧文大抵也能猜到一些。
虽然不知道他这位外婆与罗齐尔家族之间的真实的关系,但用脚趾头想那也不可能是友好。而让她能低下头,联系那群她不愿意与之接触的人,只能是他姥爷。
而他姥爷昨天——可能是今天早上,离开了霍格沃茨。
至于去了哪里——这个也很好猜,有科亚特尔在,最大可能就是前往了北美。
罗齐尔家族在北美还有分布?
欧文并不清楚。但他知道的是,自从——塞勒姆审巫案发生后,北美洲的本地魔法人口在就开始产生微妙改变。
所谓——塞勒姆审巫案,根据美国魔法史学家西奥菲勒斯·阿博特的著作《北美魔法史》中的表述,是指1692年至1693年间发生在麻鸡马萨诸塞殖民地的一系列针对被控从事巫术活动者的审判事件。(真实事件改编)
这次事件共造成20个人被处决,其中大部分为女性。
西奥菲勒斯·阿博特认为,所谓的清教徒审判者有不少是肃清者的后代,他们故意蛊惑麻鸡们将无辜的女性抓捕然后审判,火刑烧死,为的是取乐和报复,报复他们在美洲重重积怨。
这个事件,20名被冠上女巫的可怜人中,只有一位是真正的女巫,其他人则是普通的麻鸡,看上去这种事件似乎并不严重,毕竟那可是1690年代的北美,死个把人还不正常。
问题在于媒体。
以《预言家预报》为首的欧洲报纸用着一种坐看笑话的心态,大肆报道了这场审判,并在文中将北美描绘成一片莽荒地,是吃人不吐骨的邪恶深渊。
这直接导致了纯血统家族很少会前往美洲,因为他们总能从魔法世界的报纸上获得清教徒与肃清者的消息。老爷们怎么会跑去这种危险的地方发展势力,那不都是先让泥腿子现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