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的恶兆们。
医院关押着它们,既是希望有办法挽回它们的人性,也是希望借此进行魔法研究。
“让他们都睡着了。”与欧文的眼睛对视,梅林平静的说。
“挺好。”欧文有气无力的回应道,他把板凳靠在墙边,然后整个人都靠了上去。
“现实里全是苦难,希望他们能做个好梦吧。”他说。
“会是好梦。”梅林又伸出手,揉了揉欧文的脑袋,那银色的长发在他惨白的有些恐怖的手指流淌,忽然他有些心疼了起来。不是在为恶兆们,而是在为眼前的人。
“真希望,你的故事能流传下去,我们能在遥远的未来再见。”
“呵——”
“我看是,见不到了吧。”欧文白了他一眼说,对于梅林放肆的手,自己已经无力制止了,摸就摸呗,还能秃头咋地,“你个烂俗编辑迟早会被外神抓住,然后揍成猪头,切——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不是?”
“嘛嘛——那还真是个不错的结局呢。”梅林依然微笑着,就好像他的脸上生不出其他的表情来。“阿拉——突然想起亚瑟那个笨蛋了。”
“哦!”欧文一下来了兴致,“快说说,说说你们的爱情故事,等不及了都。”
“呵呵——那家伙就跟你一样。”梅林低下了头,注视着欧文,“嘴上说着,王者啊!要理智,要不拘小节,对人冷冰冰的,但其实心底比谁都要爱着那片土地。爱着那片土地上的人们。”
“别——哥们才不爱呢,我可是法国人。”欧文嘟囔着,“你不列颠要是哪天沉了,我拍手称赞,骂一声好死。”
“呵呵。”他继续揉着少年的头发,眼睛之中却早就看到了故事的结局。
在那片晴空万里,有着湛蓝色的天空下。
一切如常。
“喂喂——你好要让他们发呆到什么时候。”这时,欧文终于注意到,那些治疗师们的异常。
不用猜想,他就知道肯定是身边这位大法师搞的鬼。
“哦——忘记了。”说罢,梅大编辑的手杖轻轻的敲击地面,一阵无形的波动后。
周围的时间仿佛又一次流转了起来。
那些治疗师们迷离的眼神又变得清醒。
不过——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施咒的事实,自顾自的径直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那位咆哮欧文的治疗师,在看见欧文乖乖的坐在墙边,有进气没出气的喘着后,也不再管他,而是连忙前往的其他地方。
威尔玛·劳顿巫医也将目光投射过来,她本人对梅林的意见极大,她大概也猜出欧文的不凡,肯定不是位四五岁的小巫师,可能是因为某种魔法诅咒而身体永远长不大之类,但就算欧文是成年巫师,她还是有些怨气在。
一项不成熟的治疗手段,就应该更保守些,就从简单病患一点点的开始,局部的开始,哪怕一次只清理一半的诅咒,这时候积累经验才是最重要的。
而不是上来就开展人体实验。
这些死去的人,虽然他们已经病入膏肓,可能就算医治也救不过来,但是就算这样,作为治疗师也应该尊重他们,尊重生命。
是的——这两位陌生巫师的魔法水平恐怕世间罕见,甚至能与邓布利多先生这些传奇巫师相比拟,哪怕整体实力略有不足,但仅是在治疗魔法上,肯定能相抗衡。
在这个底层代码仍然是强者为尊的魔法世界,这让威尔玛·劳顿感到十分钦佩,但他们却没有邓布利多先生那样高尚的品格。
他们——尤其是那位银粉色头发的神秘年轻男巫。
不如邓布利多,远甚。
威尔玛·劳顿离开了这里,她低声的朝着身后的治疗师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大步流星的赶往了其他病房。
而那位收到她指示的治疗师,则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对着他们说,“两位若是感到疲倦,可以先去一楼休息区,休息片刻。
你们有挽救这些病患的治疗手段,稍作片刻威尔玛·劳顿主任就会前往一楼与你们相谈,还请在这段时间,勿离开医院。”
“咋地?你们还想软禁我们?”欧文挑了挑眉,不屑的问道。
“不——不,当然不是。”女治疗师皮继续笑肉不笑的连连摆手,一口奇怪口音的英语,着实让欧文这个老伦敦正米字旗永远的敌人正白棋老巴黎听的浑身难受。
像是嘴里含着冰块,舍不得吐出,又不忍咽下。
“伊库尔魔法伤残医院愿意支付两位一笔巨额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