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我可以从那个被打的西域商人手里拿我的酬金。”
方知我:“当天夜里,那个西域商人被吊死在家中,他家里的财物确实被洗劫一空,而且还把他家后院的库房一把火烧了。”
介长生:“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也可能幡然悔悟,一把火烧了自己昧良心得来的钱物然后上吊自杀。”
方知我:“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确实也可能幡然悔悟,但他他妈的四肢俱断是怎么把自己吊上去的?”
介长生看着方知我,方知我也那么看着他。
介长生:“人体质不一样。”
方知我:“......”
良久之后,方知我道:“我曾经邀请过你的。”
介长生道:“我说过了,不为钱做的事太辛苦,而且,多半会把命搭进去。”
方知我道:“可你还是来了。”
介长生认真道:“因为你付钱了。”
方知我也笑:“我付的那点钱真的够你拼命的?”
介长生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银讫两清的感觉,谁也不欠着谁,谁也不念着谁,你付的钱够不够跟你没有关系,因为价钱是我定的。”
方知我道:“这个世上只要是为了赚钱而付出的努力应该都被人尊重,但这个世上能称之为伟大的事业从来都与赚多少钱无关。”
介长生:“听起来像是在夸我。”
方知我:“不管怎么样,你能来帮我的忙,我很高兴。”
介长生:“不管怎么样,我能认识你,我也很高兴。”
方知我笑:“我可以试着再邀请你一次吗?”
介长生:“与你志同道合的人应该不少。”
方知我嗯了一声:“希望你也能成为我们的人。”
介长生:“算了吧,别耽误我赚钱。”
他背上行囊出门而去,走了几步回头看向方知我:“你好像还没交代过你自己的后事,我可以帮你料理......这次不收钱。”
方知我摇头:“我自己没有身后事。”
介长生点了点头:“那我尽量给你收尸。”
方知我哈哈大笑,抱拳:“多谢。”
介长生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出现在了那家卖肉汤的铺子里,那个巨大的行囊放下的时候,好像这铺子都变得拥挤起来。
“四碗肉汤,四个胡饼。”
介长生坐下后要了他今天的食物,在肉汤和胡饼端上来的时候老板看着他,等着他结账,毕竟先吃后付总是会有人想办法逃单。
“一会儿有人给你。”
介长生拿起一张胡饼一点点的掰开泡进肉汤里。
老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交代店里的伙计多盯着他些。
只片刻呼楞格就到了,再看到介长生的时候他竟然表现出了一种苦等前任终于归来的感觉。
他就像是个等的经期都乱了的痴情女子,终于等到了借口要先干大事后成家的负心汉回来。
“你总算出现了。”
呼楞格坐下后看了看大口大口吃着食物的介长生,介长生则指了指老板:“你给钱。”
呼楞格掏出来一些碎银子放在桌子上示意店小二拿去,然后往前压了压身子问:“你的东主让你带给我什么消息?”
介长生道:“我吃完饭再说,我很饿。”
呼楞格愣了一下:“你到底多久没吃饭了?”
介长生回答:“四天。”
呼楞格:“四天不吃饭是为什么?”
介长生回答:“没接到活儿,没有钱赚,所以不吃。”
呼楞格长出了一口气,他觉得面前的年轻男人是个神经病而那个东主用这样一个人也是神经病。
一直等到介长生将四碗肉汤加四个胡饼吃完,呼楞格才急不可耐的问道:“到底让你带什么话?”
介长生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坐直身子后说道:“东主的人会带着他的队伍直接在逍遥城以东一百五十里的长生河畔接收战马,到时候你直接把战马和甲械送过去就是了。”
“长生河?”
呼楞格问:“你是说,你的东主会带着五千人来接收战马?”
介长生:“为什么愚笨的人总是需要听别人把话说两遍才能确信?”
呼楞格看了介长生一眼,眼神里已有杀-->>